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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鼻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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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覺睡到傍晚,我的睡眠很淺,隱約聽見門孔裏有鑰匙轉動的聲音,我一個激靈就嚇醒了,外面的聲音有保姆的,有宋延君的,有蔡老大的,還有秦醫生的,他們好像在說什麽鑰匙不對,換一個,換一個。

我摸了摸嘴,沒有面包屑,又連忙把零食盒往床底的裏面塞,我手忙腳亂的用粉底撲了幾下臉,嘴上也抹了些粉,臉色頓時看起來蒼白憔悴,其實我本來就有些憔悴,現在看起來更弱不禁風。

門好像要開了,我胡亂的把粉底塞進化妝包裏,一躍蹦到了床上躺著,那幾個人魚貫而入的湧進來,我把頭蒙進被子裏繼續裝。

我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兒,口水不由自主的咽了咽,保姆說做了一碗面,先讓我將就吃些。我死死蒙住被子不動不說話,每一個被角都被我壓在了身體.下.面,我的形狀看起來可能像個蛹。

秦醫生和宋延君勸我吃食,蔡老大陰沈沈道:“蔡愔,你還想犟脾氣犟多久?話我擺這了,你就是餓死了!我也不同意!”

蔡老大好像就這麽走了......

其實我心底是很難過的,那一瞬我便真的有種要絕食餓死的想法,想看他到底會不會疼惜我這個女兒,這種幼稚的想法轉瞬即逝,蔡老大是什麽人?人人都道他是梟雄,親情淡薄,利益大重。我期盼著那份不存在的親情做什麽?我沒有任性的資本,因為我沒有被他從小養大,我也不是他親昵的小棉襖。

秦醫生說我有胃潰瘍,再不吃食物,以後嚴重了,很危險。

宋延君撲過來環住我的身體,他的臉隔著被子蹭我,我嘴周圍忽然被布料包住了,這個殺千刀的宋延君間接性的吻我,我拱了兩下,宋延君笑嘻嘻道:“毛毛蟲,可以破繭成蝶出來吃飯了!”

宋延君使勁扯下我的被子,他捧著我的臉狠狠吻了吻,他的舌尖伸進來的時候,我不客氣的咬了下去,宋延君痛得抽氣,他竟還沒有松口,彼此嘴中蔓延出一股血腥味兒,我唔唔幾聲的掙紮。

保姆臉紅的出去了,秦醫生饒有趣味的往門外退,“宋老板和三小姐好好籠絡籠絡感情,吃面條別吃的太急了,兩天沒吃飯,胃會縮小一些,記住要細嚼慢咽,才好消化。”

我看著他們都出去了,心中有些怕,我發狠起來咬宋延君的唇,他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團,他痛得眼淚汪汪,仍是不放過我,宋延君強勁按住我的四肢,他邊吻我脖子邊含糊不清道:“趁現在...你沒力氣...我把你辦了!”

我尖聲大喊救命,外頭連一個腳步聲都沒有,說不定就是他們串通好了,把我先賣了再說。

我越用力掙紮,身上的虛汗出的越多,宋延君蠻橫脫了我的衣服,他的大手恰到好處的游移,宋延君是情場高手,我幾乎抑制不住的低吟出聲,我惱羞成怒的用頭撞他,他今天似乎打算做定了,一點也不肯松手,反而將我壓的越來越緊,他很重,重的我胸口發悶,我身上的皮膚很紅,都是掙紮出來的痕跡,宋延君的雙眸裏有血絲,他身上很燙,那處ying物抵在我小腹上,慢慢下移。

我有一絲的絕望,我瞪著他怒吼道:“你敢碰我,我就去死!!說到做到!!”

宋延君像洩氣的皮球一般,他頹然的抱緊了我,我捂緊了重要部位,他赤露的擁著我,讓我難以忍受,我咬牙切齒道:“宋延君!放開!”

他無賴的抱著不撒手,他眼中充滿了慾望,“阿愔...我從來沒有這麽想要過,我難受的要瘋了,讓我擁有你一次,就一次...。”

我空出一只手狠扇了他一耳光,“你敢!你知道我的性子,我說去死,不是鬧著玩的!松手!現在!立馬!滾出去!”

宋延君用額頭撞了我一下,他把臉埋到我肩上,我肩膀上濕濕潤潤的,他吮著我的肌膚,模糊道:“不松,好不容易占一次便宜,不能全壘打就算了,我要親個夠。”

我簡直氣急敗壞,我單手掐住他的脖子,用了最大的力氣,宋延君的臉都被我掐紅了,他翻著白眼道:“我快死了...撒手...撒手。”

我恨恨道:“你先撒手!”

他笑道:“你先。”

我們僵了片刻,宋延君翻身下來了,他揉著脖子喘氣,“媽的,手勁這麽大,你要是給男人打飛機,飛機都得斷掉!”

我裹著被子在裏頭穿衣服,我微微轉身一腳將宋延君踹下去,我陰沈著一張臉命令他滾出去,他穿上褲子,端了面要餵我,他和顏悅色道:“阿愔,別生氣,再也不會了,我知道結婚證的那個事,我氣極了你知道嗎?就...一時沖動,反正我也沒沾什麽便宜,來,吃面,再不吃就冷了。”

我反手將面碗打翻,食物摔得一地都是。

宋延君用陰森森的眼神看了我半晌,我有點發虛,我可不想和他單獨呆在一起,我往門外走,宋延君將我拽到了床上去,他煩悶道:“別動!我去給你重新弄一份吃的,你...先休息。”

我嘴上應了一聲噢,等宋延君出去後,我悄悄跑去了蔡賢霖的房間,他正在睡覺,我躡手躡腳的躲到陽臺去,我委屈的打電話給高先生,問他什麽時候來接我,他說快了。

聽到他的聲音我的心安定了些,我忍不住發小脾氣道:“你是不是不想接我回家了!你在敷衍我!”

高先生的語氣略微疲憊,他耐心溫柔道:“阿愔,有時我的話不多,你要知道,我一直在為你努力,我正在忙的,也只是為了你,你不要擔心,我會給你交代的。”

他如一股甘霖,漸漸平靜我的心,我的態度緩和了些,“真的嗎?你在忙什麽?為什麽不和我說?”

高先生低低一笑,“因為...還沒有到說的時機。”

我將信將疑,“是嗎?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對我坦誠相見嗎?”

高先生說事情正忙,他催促我先掛電話,我不甘不願的掛了,轉身後,宋延君的俊臉冷不防的放大在眼前,嚇得我差點失聲叫出來,我防備道:“幹嘛?”

他執起我的手往外走,我不想吵到蔡賢霖,掙紮的幅度比較小,宋延君輕手輕腳的關上門,他稍微放開了點聲音,似笑非笑道:“去吃面,我第一次下面,你嘗嘗看我下面好不好吃。”

他一臉賤樣,讓我想一拳揍過去,我冷哼道:“你下面好不好吃,去九華港裏問問,保準那些女人都知道滋味如何。”

宋延君輕咳一聲,他一本正經道:“都說了我是第一次下面,你想到哪兒去了?腐女,小色女。”

我把手抱在胸前,慢悠悠的往樓下走,“你的b裝得像模像樣,現代偽君子,在下服輸。”

宋延君忍不住控訴道:“我在你眼裏就是個偽君子?我為你做的還少嗎?你不開心了我陪你,你有難了我幫你,你餓了我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為你下廚,你就這麽對待我?是不是他高靖飛欺騙了你,你也覺得他好?你是犯賤還是怎麽著?喜歡找虐受?”

他觸碰了我的逆鱗,我瞬間炸起,“你以為高靖飛像你一樣屁話多?你成天把好話掛嘴上,就是個口腹蜜劍的人,就知道算計我!黃老板那次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幹的嗎?還跟我裝模作樣英雄救美,”我拽拽道,“哼,我就喜歡找高靖飛的虐受,你管得著嗎?”

宋延君氣呼呼道:“不識好歹!我以前算計你也是為了你啊,高靖飛騙你可不是為了你,你丫的怎麽好壞分不清?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?連口舌都不用費就把你迷的暈頭轉向,我真是想看一看你腦袋裏都裝得是什麽。”

我順口道:“我腦袋裏裝得都是高靖飛啊。”

宋延君深深吸了一口氣,他點了一點頭,“好,你贏了,贏了,”他罵罵咧咧道,“我特麽就不該跟女人爭辯,算我腦殘。”

我輕哼道:“你豈止腦殘,也很腦癱。”

宋延君連忙捧住後腦勺,哎呀哎呀的叫,“我的頭...要攤下去了,我快捧不住了,阿愔快來接住。”

我一巴掌就呼他頭上去了,我挪過桌上的面,狼吞虎咽的吃起來,吃了兩天面包餅幹,太幹了!宋延君做的面,比外面店裏賣的還要好吃,他說他第一次下面,我是不信的,他在江南水鎮幫舅舅做一日三餐,怎麽可能沒做過面。

我吸溜吸溜的吃,喝了一口湯,味道鮮美,胃裏滑入一陣暖流,舒服不已。宋延君撐著腦袋,斜頭看我,“看你吃得這麽香,我也就放心了,看來我下面很滿足你的胃口,是不是非常非常好吃啊?”

我轉了一個方向,用背對著他,我才懶得看宋延君發騷發賤,我含糊不清道:“宋大賤,我在吃飯!你再說那麽惡心的玩笑,我叫保鏢把你架出去了。”

宋延君哈哈大笑道:“喲喲,倫家好怕怕,你這太子爺的權利都被架空了,現在被打入宗人府圈禁,我來探監,你跟獄卒說把我扔出去,可能嗎?況且,蔡爺那麽中意我,留我還來不及呢。”

我咕嚕咕嚕的喝完湯,放下筷子後,我心裏默數一...二...跑!我像飛天炮似的,迅速躥到了樓梯上,我拼命的跑啊跑,宋延君那個賤人扯住我的腳踝,從後面將我撲倒在樓梯上,我的包子啊!我的包子撞在了樓梯檻上疼得我呲牙咧嘴。

宋延君還擠眉弄眼道:“阿愔,想和我玩樓梯激情麽?先從哪裏入手?嗯...?” 他的鹹豬手從我腿上撫上去,在我臀上揩油,我一拐子撞過去,宋延君的鼻血嘩嘩直流,他捂住鼻子痛不欲生,那雙清澈的眸子裏浮起水霧,他絕對是疼得流眼淚。

我的小包子也很疼啊,我們倆坐在樓梯上,各自捂著發痛的地方,我撩起宋延君的衣服往他鼻孔裏塞,我想幫他止血,他大叫道:“別動!疼!錯位了!”

看他的模樣不像是裝得,我問道:“你怎麽知道錯位了?”

他大吼道:“骨頭都響了,你沒聽見嗎?!哎喲媽呀疼死我了!我的鼻子...骨折了!”

我還真沒聽見,看他那個誇張樣,我扶起他往秦醫生的實驗室走,“讓秦小哥瞧瞧。”

“嗯。”宋延君的鼻血像水龍頭一樣,止都止不住,他拿起我的衣袖擦鼻血,我嫌棄死了,宋延君一直把我的手臂擡起來,只為了堵住他的鼻血,不嫌累?

我的袖子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紅,血蔓延的很快,我感到一點愧疚,“對不起啊,很疼嗎?”

他沒好氣道:“廢話!!”

我打開實驗室的門,秦醫生正在看顯微鏡,他擡眸,眼中盡是驚訝之色,“你們...玩得真嗨...宋老板,性.生活流鼻血有多種因素,可能是幹燥興奮,可能是血管破裂,需不需要我幫你做個血常規檢查?”

醫生的思維真有趣,秦醫生最喜歡做檢查了,我上次做了胃鏡後,他讓我檢查那兒,檢查這兒的,被我給回絕了。

我翻白眼道:“瞎說八道什麽啊?在樓梯上摔倒的時候,我的手拐子不小心把他鼻子撞到了,他鼻血止不住,你幫他看看。”

宋延君羞澀的瞧了我一眼,他誤導人道:“你害羞什麽?我就是一下高chao了,可能太過興奮。”

“滾!自掛東南枝去吧!”我掙脫手臂,不小心又碰到了宋延君的鼻子,他痛得哇哇叫,我把宋延君按到了椅子上坐下,秦醫生拿過垃圾桶放在宋延君面前,“身體前傾讓臟血流出來,不能後仰,後仰是錯誤的,即使後仰也沒有止血的作用,反而讓臟血進了胃,或者會嗆到口鼻。”

宋延君照做後,秦醫生觀察了一下他的鼻骨,“三小姐,麻煩去弄一塊冰毛巾來。”

我嘴上說好,仍站在原地看秦醫生怎麽幫宋延君的鼻子覆位,他的動作特別快,電光火石之間,我聽見了骨頭的脆響,以及宋延君殺豬般的叫聲。

我去一樓的廁所拿帕子泡冷水,又去冰箱裏倒騰了幾塊冰,冰帕子的制作完成後,秦醫生叫我把帕子敷在宋延君額頭上,我將帕子遞給宋延君,他不動,他可憐巴巴道:“你撞的,你負責。”

我無奈的把帕子放到他額頭上,想要收手之時,宋延君的兩只手馬上按住了我的手,我指著他的鼻子佯裝揮舞,“信不信我再給你打錯位!”

宋延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,他嘚瑟的把鼻子湊過來了一點,“來啊,來啊,你有本事來,你敢動一下,我這次說什麽都要做了你。”

“臭無賴!”我有些窩火,但看見宋延君的鼻子裏塞了兩團棉花,我又十分想笑。

我的手僵持在宋延君的頭上,他按的特別緊,也不怕把鼻血再按出來。秦醫生拿了幾樣醫學用具往外走,“不打擾你們二人共處的時間,我去隔壁了,冰敷最好久一點,三小姐別讓宋老板情緒過於激動,可能又會流鼻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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